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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种情况,前面两种在此时都不成立,那只有一种,就是村子又死人来,这鞭炮声是用来报丧的,不过这死的又是谁?
不等我和母亲猜想,门外就突然传来敲门声,然后就是一阵喧哗吵闹声。
我和母亲听见这声音,都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外,然后两人对视一眼,都眼带疑惑不知敲门的是谁,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。
“尧……尧……尧娃子,格……格……老……老子……滚出来!”
不过没等我们做出抉择,门外就传来马大苗那结巴不清的吼声,在他说后门就一个劲的被敲的砰砰响,惊起一屋灰尘。
他来找我干嘛?他怎么知道我在家里?还有刚刚的报丧和他来我家有什么关系不?
这念头浮现在脑中,我刚想问母亲怎么办,母亲却开口对我说:
“尧娃子,等下他们找你,就说是自己回来的,别告诉别人娘得情况,因为娘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”
母亲说着拿出红色大伞,双眼一番,嘴巴大张,全然一副爷爷上身的模样,接着嘴中缓缓唱出那熟悉的声音,熟悉的调调:
““手拿碟儿敲起来
小曲好唱口难开
声声唱不尽人间的苦
先生老总听开怀”
这声音听在我耳中,让我顿时一惊,心也沉了下来。
这实在有点太过真实,让我有点想不明白眼前的母亲到底有没有被附身,不过当母亲朝我示意了个敲门的眼色时,我才松了口气,自嘲的笑了笑。
吱呀,门被打开,马大苗粗壮的身体堵在门外,见我开门抬手就要打我,不过在他抬手的时候,眼睛往后面一瞄,打我得手就停在空中,一动不动,嘴中结巴的说着:
“酒……酒…酒疯子”
说完整个人后退两步,让开堵拦的门口,他这一让开,我就看见他的身后还站着许多人,不过都是那天家中牲畜出事的人,他们原本一脸怒气,不过当听马大苗喊出爷爷的名字后,也全都脸色一变。
母亲依旧在家里不断走着,打着大红伞,掐着莲花指,唱起调调,看都不看我们一眼,全然已经投入进去。
“酒…酒疯子,我们不…不是来找你的……只是来找尧…尧娃子,李大奎死了,我们……觉……觉的和…他…他有关系”
马大苗退了两步,拉开他认为足够安全的距离,在看了看身后的人,顿时感觉自己底气足了,便对着母亲说着。
原本看他们来我家,心中很是不安,不过现在听他这么一说,先是心里一惊觉得不可能,不过转念一想刚刚那鞭炮声,心中生出一股畅快之意,这事不正应了那句话——善恶到头终有报,人间正道是沧桑。
“死了不是更好,他这种人不死,那就真是没天理了!”
那时的我还小,不懂可无遮拦这词,更不懂李大奎的死意味着什么,只晓得当时心里很畅快。
马大苗和他身后的人,听我这话全都面色一变,马大苗甚至再次挥起拳头,想朝我打来,最终看在我身后的母亲后,还是放下来,眼睛瞪的如牛般,脸涨的痛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