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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卫连忙催促,“你们快让云二小姐进门,东河郡主现今中毒生死不明,唯有云二小姐能救人!若是由于你们,耽搁了东河郡主的救命时机,你们担待得起吗?!”
“云扶月能救人?怎么可能!”云争阳第一个不信。
但是,事实摆在眼前。
云扶月勾起唇角,笑看云争阳和云紫涵,嘲讽调侃:“怎么样,现在还要继续当拦门狗吗?”
云争阳气得脸色青红。
云紫涵却很快调整了情绪,故作紧张地说,“大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现在救人为先,扶月你赶紧回去写药方让侍卫大哥带走吧!”
云扶月斜睨,“你在求我?”
云紫涵脸色一变,但众目睽睽之下,她只能艰难撑起微笑,“算是我在求你吧。”
云扶月嗤笑,态度更加嚣张,“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?”
然后一转眼,又看向云争阳,“我刚才就说了,会让你们求着我进门的。”
话说到这里,云争阳和云紫涵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?
云争阳沉着脸,咬牙切齿地说:“扶月,大哥求你赶紧回府。”
云扶月细看他们兄妹面色变化,心情愉悦,但也不着急得寸进尺。
只是对小宝招了下手,“走吧。”
小宝立马两眼放光,像是小奶狗似的小跑过来。
云扶月虽说是镇北侯府真正的大小姐,但没爹没娘的娃儿像根草。
云大伯等人一开始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她。
而在三年前,云扶月清白被毁、武功尽废后,云大伯等人的面具仿佛一夜之间撕去。
她被赶到了荒凉的别院,被取消了南笙书院的就读资格。
甚至每个月的月银都被一扣再扣。
云扶月根据记忆回到院子,不用尾随的侍卫催促,干脆利落地拿起灶台里面的柴灰棒在一张草纸上写下药方。
“我这边没有像样儿的纸笔,不过幸好这么写也看得清。你拿回去让大夫煎药吧,但要完全解毒需要三个疗程,这个药方应对第一个疗程,我要观测东河郡主的身体变化来决定下一个疗程的药方该如何写。”
跟在后面的云争阳和云紫涵脸色各异。
这就说明在东河郡主彻底解毒之前,他们根本无法奈何云扶月!
云争阳眼神阴鸷地瞪了云扶月一眼,甩袖离去。
云扶月看着一行人闹哄哄地跟来,又一窝蜂地散去,眼底划过讽刺的笑意。
虽说扯着鸡毛当令箭能让云争阳等人一时止步,但是这个令箭也是有时限性的,她必须尽快掌握与人对峙而不落下风的资本。
——而她最擅长的就是毒。
入夜,秋风渐寒。
守卫的侍卫站了一.夜,早就又困又累,忍不住大气哈欠来,只那么一秒,他身后的石灯火烛摇曳了一瞬。
守卫疑惑地看了看四周,却没有发现异样。
云扶月一身黑衣,无声隐匿在黑暗中潜行,手脚利落地翻进了存药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