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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老行动很慢,也一直不说话,看样子,他还是不想真心管这趟事儿的。
“那行,就两排厂房,你们进去听听吧,我就在这里等你们。”
语哔,小毛就转身关上了大门,我隐约还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,这小子,该不会是扔下我们就跑了吧。
算了,看着舍老一脸认真地走向厂房,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紧跟其后了,谁让我这么爱管闲事。
“这儿风水还不错啊!盖啥啥挣钱!”
舍老忽然出了一声,大跨步地迈进了车间里面。
“风水?好?那我怎么感觉阴风阵阵啊!”
这空旷的车间,连个门板都没有,窗户也都只剩下了窗扇子,就是没有风,也感觉嗖嗖地透着凉气。
“小点声儿。”
舍老皱着眉头,盯着不远处的一辆洗皮机。
现在是青天白日,才上午九点一刻,透过窗框都能照进阳光,可这里头还是不亮堂。
我顺着舍老的眼光看了过去,一排排整齐的洗皮机器,干干净净地摆在眼前,连点灰尘都没有。
奇怪,这工厂既然没人作业了,门卫都没有,咋还有人愿意来当卫生员?怕是工资不便宜吧!
我漫无目的地跟在舍老身旁,忽然,哭声响了起来。
好哇!这一嗓子,犹如孟姜女在世啊!她哭长城都没有这般卖力,这家伙,气场十足,百分百是现场直播,不是录音。
会是谁呢!好奇地我加快了脚步,顺着声音走了过去,不知不觉,超过了舍老。
我一定要看看你这个哭丧女,是人是鬼。
走过了这排干净的机器,到了第二车间,果然,一个穿着红色工服的中年妇女正在擦拭着机器,乍一看像个送外卖的,她嘴里还嗡嗡做响,就像是在哭,又好像在嘟囔什么,可是我却听不懂。
她是哭声的根源?还是她的话语盖住了哭声,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这位大姐,您真勤快,工人都走光了,您还坚守岗位呢,真是劳模啊!”
我忍不住同情了一句,可她抬头对我笑的那一幕,竟成了我的噩梦。
只见她满脸的红疙瘩,流着脓疮,还泛着血痂,笑起来,直接把整张脸都粘合在了一起,仿佛那些脓血随时都能滴下来一样。
我当场就吐了。
“舍,舍老,你别进来了,这位大姐在里面打扫卫生呢!”
我干呕了两下,急忙起身去拦截后面的舍老。
舍老在门框那里止住了脚步,拍了拍我的肩膀,便转身出来了。
走到大门口,小毛急忙开门迎接了我们,“这么快?看样子是搞定了?”
舍老看都没看小毛一眼,就钻进了车里,我也厌恶地说了一句,“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姐,没什么事,以后让她说话声音小点就行了。”
小毛没有反应过来,还站在门口,“大姐?打扫卫生?不会吧?这方圆几里,根本没人愿意过来看大门,何况在里面打扫卫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