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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推开,医生走进来,“醒了?还是我吵到你了?”
心脏依旧剧烈的跳动,像是跳出嗓子眼一样,姜离怔松了片刻,摇摇头,声音有些干涸和嘶哑,“没事。”
医生拿着片子,眉头皱了皱,呵道:“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,还喝烈性酒,怎么想的。”
她攥着被子的手紧了再紧,才沙哑的开口,“适当饮酒对婴儿的发育没太大影响。”
她清楚自己的酒量和身体的极限,才敢应下那一局。
那杯酒如果喝下的话,姜家就会博得喘息的机会,她赌的就是这一线生机!
医生被气笑了,“没害处?昨天你都差点流产了,再这样折腾的话,还不如尽快停胎先化疗。”
片子被放在桌子上,医生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说道:“从今天开始我就不负责你的病情了,换另一位海归的医生了,说起来也巧,你应该认识。”
“白殷,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动手术很厉害的那位,只可惜当初一场意外他就从此不动手术了,不然的话,你这……”
医生的话没说完,就忽然想起她的选择,只能惋惜的摇摇头,不再说话。
“不过胎儿的胎心有些弱,最近千万要注意,不能再出意外了。”
医生叮嘱完,推门出去。
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,是白殷的电话。
电话那边的声音响起,“杳杳,机票是四天后的,你是打算暂时住还是长期定居?”
姜离的手收紧了,外边的阳光刺的眼睛有些生疼,眨了眨干涩的眼,轻声说道:“我想在那边定居。”
她的手轻轻地搭在腹部,分明是那么小的胚胎,现在就像是有了心灵感应一样,很奇妙的感觉。
“你跟纪攸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电话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下,有些迟疑,“我一会就回去,你在门口等着我,还有些手续需要你本人来办。”
“杳杳?”
却没回应的动静。
姜离原本想要出去,可站在门口,脚下像是生了根怎么也动弹不了,浑身冷的像是被冻进了冰窖。
电话那边的声音更加着急,“杳杳?”
“没事,我知道了。”她挂断电话,手指僵硬冰冷的难以弯曲。
走廊中央护士台那边站着的老人,背部微微佝偻却还是尽力的挺着,手里拿着病历似乎在跟护士说什么。
“怎么了,姜小姐?”路过的小护士在她身边停下。
“他是怎么回事?”姜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边,眼眶忽然酸涩的有些疼。
那是她爸爸,那是向来都注重仪表,意气风发站在台上演讲的爸爸,如今却像是暮暮之年的沧桑老人。
小护士了然的点点头,感叹道:“得了胰腺癌,不过好在发现的早,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手术,奇怪。”
心脏像是被撕扯过一样的疼,她微微仰头才把眼泪逼回去,拿起手机拨通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