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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心厂长让她爸背锅不算,还想坑他们家一笔大的,连物带人的主意都打上了。
这个仇她记下了,连同前世的,早晚要找他讨回来!
正想着,外头忽然传来继母的嚎哭声。
“这日子可怎么过,家里除了一把高粱,啥入口的东西都没有了!”
“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,让俺家怎么活啊!”
父亲天不亮就出去了,如今家里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,继母除了哭闹一点主意都没有。
顾悠掀被子起来,肚子一阵咕噜叫唤,还不及寻摸赚钱的路子就要饿肚子了。
她目光一转,忽然想起自己曾藏了一小袋红豆,打算卖了买毛线,给她爸织个手套。
藏在哪儿来着?
顾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,把手伸到衣柜底下,果然摸出了粮食袋。
高粱饭配红豆酱,勉强能对付一顿。
顾悠提着红豆交给继母,继母抹着眼泪洗豆子,她在灶台下烧火。
两人正忙乎着,父亲推门进来,胡子睫毛上结了一层白霜,却满脸笑容地从兜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。
“她爹,你哪来这么多钱!这,这够盖一处大房子了!”
顾悠也跟着瞪圆了眼睛,三百块在前世兴许不够她吃一顿饭,可在这七十年代,她家一年也花不了十块。
“这是陆家给的彩礼!”
父亲坐在炕沿,端起茶缸子猛喝了一气儿。
“一百给闺女办嫁妆,咱老顾家不能让人瞧不起!”
继母拿着钱满口应下,乐呵呵去做饭。
一家人正高兴着,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,一个工友进来。
一见到顾父就叹气:“老顾,厂长把你开除了,今个儿的夜班你不用去了。”
工友撂下这句就走了。
顾父脸上的笑僵住,手里的茶缸子落子,水撒了一地。
“完了,你这丢了工作,咱家以后喝西北风去啊!”
继母撂下手里的柴火,跌坐在地上,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模样。
“我去找厂长要说法!”
顾悠拾起灶旁劈柴的斧头,大步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。
赶到工厂时太阳已经爬得老高,看门的老头老远瞧见顾悠就把门锁上。
“王大爷,我要进去找厂长。”
王大爷摇头:“不是我不帮你,厂长说了不让老顾家的进门。”
“今个儿你要是进来了,明个儿我也就卷铺盖走人了。”
顾悠冷笑,活了两世,厂长的**人程度还是超乎她的预料。
讨生活不容易,乡里乡亲的,她不想为难王大爷,拎着斧头就地坐在厂房门口。
她就不信厂长今个儿能不出这个门!
日头越来越大,她还穿着冬天的夹袄,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,脸也晒成了绯色。
她正卷着衣角扇风,远处传来规律的噔噔声,一个杵着拐棍的俊挺身影一摇一晃着朝这边过来。
是陆凌风!
他来这里做什么?
顾悠从地上起来,拍了拍**上的土,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斧头藏在身后。